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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花间新衣江南三月,细雨初歇,院外梨花微坠。沈月娘正坐在窗下的织机旁,
素手翻飞,纱线在木梭间穿梭作响。方才晾在花架上的一袭新衣,色如春水初碧,织纹细密,
随风轻摆,仿佛在为这宅院添了几分生气。屋内炉火尚暖,顾文修捧着书卷倚在榻上,
却不时抬眼望向窗外。“月娘,这新衣,似比城中绸庄的还细致。”月娘闻言抬首,
微笑道:“既是为夫君所制,怎敢草率。”她记得,三年前新婚之日,
顾文修在花轿前执她手,许下“同甘共苦、白首不离”的诺言,那时他风神俊朗,满怀意气。
可惜两度赴乡试皆未中,神采已略有暗淡。今日是顾文修的生辰,
月娘特地赶在昨夜之前织成这件新衣,想为他添一份欢喜。然而,她敏锐地察觉到,
他的笑意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。“文修,你又在忧乡试之事?”顾文修沉默片刻,
才叹道:“我自幼习文,原望一朝入仕,光耀门楣。如今年近而立,仍无功名,
惭愧于母亲在堂,亦愧对你一片辛劳。”月娘轻声劝道:“世事有早晚,莫急。
夫君才学在心,时运终会来临。”她没有提起,
顾母昨夜在灶间偶然对她说的那句——“秀才不中,家中日子难撑,若能早些求个门路便好。
”那话里虽无明指,却像一根细针,刺在她心口。午后,院里来了一位邻家女子李秋水。
她提着一篮新鲜青梅,笑声如铃:“嫂嫂,听闻你织了一件新衣,可让我也瞧瞧?
”月娘笑迎,取下花架上的衣衫,递与她看。李秋水用手指轻触衣纹,
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屋内顾文修的身影上。那一瞬,月娘仿佛看见了一道隐隐的光,
从女子眼中闪过。“嫂嫂的手艺,果然好。”李秋水笑着告辞,转身离去。
月娘看着她的背影,心中忽然起了淡淡的疑云,又随即自嘲:是我多心罢了。傍晚,
顾母从外头庙里烧香归来,手中拎着几枚铜钱,说是为文修求了平安符。她看见新衣,
冷冷道:“做得好是好,就是这布色太淡,不如去绸庄买件喜色的,衬得起出门应酬。
”月娘低声应下,不辩一句。她明白,婆母心中希望丈夫能结交有用之人,以便求仕。夜深,
月娘收拾完织机,独自走到院中。梨花落在新衣之上,她轻轻抖落,目光投向院外长街。
街道尽头,传来零星的箫声,像是有人在酒肆中饮酒作乐。
她心底忽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受——那声音,似乎在将某种不安的预兆送进这安静的院落。
她抱紧了新衣,像抱着唯一能守住的温暖。只愿,这温暖能护住他们的家,不论风雨将至。
第二章锦瑟年华仲夏时节,江南的夜晚潮湿而温暖。沈月娘坐在油灯下,
针线在手指间来回穿梭,细密的灯影映在青花瓷钵上,像是流动的水纹。外头槐树浓荫,
蝉声不绝,偶有邻家的犬吠声传来。顾文修自上次乡试落第后,变得比往日更加沉默。
他白日常出门拜访同窗与旧友,夜间归来时,身上多带着一丝酒气。月娘没有抱怨,
只在心里暗暗担心——这样的日子已持续数月。某日清晨,李秋水提着一包新买的杭绸入院,
笑言:“嫂嫂,这几日我在城中帮表姐置嫁妆,见一匹绸料好生合你,便带来看看。
”月娘婉谢:“心意领了,料子却不能收。”秋水眼波一转:“嫂嫂何必与我见外?
你与文修哥哥才子佳人,若能添几分颜色,想必更显风姿。
”月娘心中微微一震——“才子佳人”四字从旁人口中说出,竟带着几分暧昧不明的意味。
午后,顾文修归来,手里提着一包糕点,言道是城南沈举人的妻子所赠。月娘笑着接过,
未多问。可她敏锐地察觉到,丈夫的衣袖上,沾了淡淡的香粉味,那并非她的脂粉气息。
晚饭后,顾母端坐堂中,脸色沉着:“文修,沈举人家女儿芳龄十七,贤淑聪慧,
又是富商之家,近日托人来问,可愿与我家结亲?”月娘听得一怔,手里的碗几乎失落。
顾文修低声道:“娘,月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……”顾母冷冷打断:“正妻是正妻,
娶个偏房也是为家里好。你这几年科举不顺,总得有人帮衬。”月娘坐在一旁,
胸口像被利刃割过。她抬眼看丈夫,期望他能拒绝,可顾文修只是垂首,未再言语。
灯光映照下,他的沉默像一堵冰冷的墙,将她隔在墙外。那夜,月娘独自坐在织机前,
手中木梭一遍遍来回,她却不知自己织了多少行。泪水滴在布面,
晕开一朵朵深浅不一的痕迹。几日后,顾家院中来了客,
正是沈举人带着女儿沈如烟前来拜访。沈如烟一袭绛紫纱裙,眉眼如画,说话细声柔气。
她走近月娘,盈盈一拜:“嫂嫂的手艺,城中无人能及,若能得嫂嫂亲手做嫁衣,
便是如烟的福分。”月娘微笑还礼,却在心中感到一种说不清的酸楚——这是她的家,
她的丈夫,她原本以为的安稳,如今却像一匹被外人伸手裁剪的布匹,
渐渐失去了原本的形状。李秋水在角落看着,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她与沈如烟在闺中竟早有来往,此次引荐,未必全是善意。傍晚送客后,顾母喜不自胜,
忙着吩咐厨房准备上好的酒菜,言道:“若能成了这门亲事,便是我顾家积了八辈子的福。
”月娘独自回到房中,推开窗,晚风带来远处河面的水汽,她深吸一口气,
试图让自己冷静——她不愿与婆母争吵,不愿让丈夫为难。但心底的某个地方,
已悄悄裂开一道缝。翌日清晨,顾文修走到她身边,轻声道:“月娘,若我真迎了如烟过门,
你可怪我?”月娘抬眼看他,那一刻,她想说“怪”,也想问“你可曾记得当年誓言”,
可到唇边只化作一句淡淡的:“你心中既已定,又何必来问我。”顾文修怔了怔,转身离去。
月娘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觉得,他已离她很远很远——即便此刻仍在同一屋檐下。夜色渐深,
院外的槐叶沙沙作响。月娘坐在灯下,想起初嫁时的温情与笑语,又看看眼前的空桌与孤灯,
心中那根最细的丝线,似乎已经在无声中断裂。第三章离心初现秋意渐浓,
江南的风开始带着凉意。院中枫叶渐次转红,落叶在青石板上铺成一层柔软的毯子。
沈月娘站在廊下,望着庭中景色,心中却像这萧瑟的风一样,渐渐冷下去。
自沈如烟来顾府拜访后,顾母的态度愈加明显——每日念叨如烟的贤淑与富足,
言语间带着殷切期盼。李秋水也三天两头上门,带来城中的趣闻,
时不时有意无意地提起沈家如何大方,如何能助顾文修一臂之力。月娘虽不愿与人争辩,
却感到自己在这个家中,仿佛渐渐被推到一个无形的角落。她试着与顾文修谈心,
却总被他用“科举要紧”“别多想”几句敷衍过去。某日午后,顾文修外出拜会沈举人。
院中只剩月娘与顾母。顾母坐在太师椅上,手中捻着佛珠,忽然开口:“月娘啊,
你跟了文修几年了?”“六年有余。”“六年……可到如今,还是一双空手。你也知,
咱们顾家虽然书香世代,可家境并不宽裕。文修连连落第,你又没有娘家帮衬。
如今沈家女儿肯入门,你应当劝他成全。”月娘垂下眼睫,
声音里透着一丝隐忍:“若他心中真愿娶,我不拦。”顾母满意地点了点头,
却全然不觉这句平静背后,已是月娘心中退让的极限。同月的一日,
顾府门外来了一位男子——是月娘的表兄沈长安。他是镇上有名的木匠,粗布短衫,
肩膀宽阔,手上满是老茧。他进门见了月娘,神情里满是心疼:“表妹,你气色不好,
可是府里有人为难你?”月娘微微一笑:“你放心,我一切安好。”然而,
顾母听闻长安来访,脸色立刻沉下来:“你是外姓人,来府中做甚?
顾家不兴你们外人插手内宅事。”长安皱眉:“我只探望表妹,没别的意思。
”顾母冷哼一声,挥手让下人关上了院门。月娘送长安到门口,低声道:“你莫来惹是非,
我这里自会应付。”长安望着她瘦削的脸庞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,却终究转身离去。
这天傍晚,顾文修回来,神情颇为喜色。他告诉月娘:“沈举人有意在明年春闱前,
为我聘几位名师,助我温习。”月娘淡淡应了一声,没有追问——她心中清楚,
这所谓的“名师”,不过是沈家的敲门砖。接下来的日子,沈如烟来府中次数越来越多。
有时她带来珍果美酒,有时则送来新制的书案与笔墨。顾母殷勤相迎,
顾文修也渐渐与她谈笑自若。月娘虽仍尽着主母之礼,但每一次看到两人站在廊下对话,
她的心口就会有针般的刺痛。十月初八,顾府中设宴招待沈家父女。月娘奉茶上席,
恰在此时,沈如烟低声对顾文修道:“明日城南菊会,听说文修公子也要去?
”顾文修笑道:“若姑娘愿同行,自是妙事。”这话落在月娘耳中,像是夜里突来的寒风,
透骨冰凉。宴席后,月娘独自坐在灯下,手中绣帕的针线已不知停了多久。外头传来笑声,
是顾文修送沈如烟出门的声音。她闭上眼,努力不去想象那画面。几日后,
月娘接到娘家传来的消息——父亲重病,母亲独自照料,已是力不从心。她心急如焚,
向顾母请假回乡探望,却被拒绝:“你一走,府中谁来招待沈家?况且文修要读书,
不得被扰。”月娘攥紧了袖口,眼中含泪:“那是我的亲父啊!”顾母冷声道:“亲父要紧,
还是顾家的前程要紧?你自己掂量。”那一夜,月娘几乎未合眼。她躺在冰凉的榻上,
望着梁上的蛛网,想起初嫁顾家的那天——丈夫骑着高头大马,笑意温润,
曾说要与她白首不离。而如今,那些话仿佛只是被风吹散的尘埃,再也抓不住。
窗外的秋风呼啸,吹得门扇“吱呀”作响。月娘忽然觉得,这座宅子虽大,
却已容不下她的心。第四章旧梦难温冬日的江南,阴霾沉沉,晨雾笼罩着整个镇子。
顾府的屋檐上挂着一串冰凌,像凝固的泪滴,闪着冷光。沈月娘站在窗前,
手指轻抚着那扇覆满水汽的窗棂,心中一阵酸涩。她已整整三个月未回娘家。
父亲的病情如何,她一无所知。每当夜深人静,她总会想起父亲粗声粗气的笑声,
想起母亲在灶前忙碌的背影——那是她嫁入顾府前,最温暖的光景。如今,
这一切却被隔在了高墙之外。顾文修最近愈加忙碌,他几乎每天都去沈府与沈举人论学,
常常到深夜才归。偶尔回来,也只是匆匆与她说几句家常,更多时候,
连正眼都不曾多看一眼。月娘心中明白,他的心,已被外面的世界牵走。这一日傍晚,
天色未暗,府门外却传来马蹄声与笑语。月娘站在廊下,看见顾文修与沈如烟并肩而来,
身后还跟着几名仆从,手里提着菊会上的赏品与礼盒。顾母早已候在门口,
笑容满面地迎上去:“哟,这一趟收获可不少啊!
”如烟将一束金黄色的菊花递给顾母:“这是城南菊会上的头筹,特意送来给您养在书房。
”顾母连声称好,转头吩咐下人将礼物搬进内院,仿佛忘了院中还站着一个月娘。
月娘低垂着眼,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。她想走上前,
却被顾母不经意的一句话堵在原地——“月娘啊,你去吩咐厨房多做几道菜,
文修和如烟姑娘可还没用晚膳呢。”这一声“你去”,像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,
将她与他们划分在两个世界。她咽下所有想说的话,转身走向厨房,
背影在昏黄的灯火中显得孤单而瘦削。晚膳的席间,月娘只在一旁添菜斟茶,
几乎没有插上一句。顾文修与沈如烟谈笑风生,话题多是诗文与城中盛事,月娘插不上嘴,
只得静静听着。她的手被热茶烫到,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。饭后,
顾母领着如烟去看府中的新织缎面,顾文修也随行。月娘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正厅,
耳边依稀还能听到他们在内院的笑声。她坐在椅上,
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——她竟像是这座宅子里的一个客人,而真正的主人,
是那位衣着华美、谈吐从容的沈如烟。夜色深了,顾文修回到卧房。月娘替他脱下外衣,
轻声道:“文修,我想明日去探望父母,父亲病重,我心中挂念。
”顾文修眉头一皱:“如今正是用功之时,我不能分心,你也不要耽误家里的事。况且,
有母亲照看,你留在府中便好。”“可那是我的亲父啊……”她声音微颤,眼中泛起泪光。
“亲父自然重要,但我如今的前程更不能出差池。等我中了解元,你想回几日,我自会准你。
”一句“中了解元”堵住了她所有的话。月娘垂下眼帘,轻轻应了一声“好”,但她知道,
父亲的病情,不会等到那一日。次日清晨,月娘在院中洗衣。天寒水冷,
她的双手被冻得通红。忽然,院门外传来敲门声。她放下木棒,走过去,看到站在门外的,
是表兄沈长安。长安神色凝重:“表妹,伯父的病怕是拖不得了,昨日我去看时,
他连话都说不清了。”月娘心头猛地一沉:“那我现在便随你回去——”话未说完,
顾母的声音从背后响起:“长安,你又来做什么?府里的事不劳你插手。
”长安冷声道:“伯父是她的亲生父亲,怎能不让她回去探望?
”顾母脸色一沉:“顾家的媳妇,自有顾家的规矩。你若再胡搅,我叫人送你出去!
”月娘心急如焚,忍不住跪下哀求:“母亲,求您成全,让我去看父亲最后一面。
”顾母只是冷冷一笑:“哪有那么多‘最后一面’,你还是留在府里好好当家。
”长安被下人推搡着赶出门去,临走前,他狠狠地看了顾母一眼,又看了看月娘,
眼中有怜惜,也有无奈。夜里,月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。屋外风声呼啸,像是在催她离去。
她想起嫁入顾府的那年冬天,顾文修披着新婚的红袍,捧着她的手说:“你若愿意,
我必护你一世周全。”那时的自己,何曾想到今日会落到这般境地。泪水湿了枕巾,
她却不敢哭出声。她知道,在这座宅子里,她的眼泪,没有人会去看,也没有人会去擦。
三日后,传来了父亲病逝的噩耗。消息是长安托人送来的。月娘听到的那一刻,
手中正在缝补顾文修的长衫,针尖狠狠扎进了指尖,鲜血渗出,却不及心口的疼。
她缓缓放下针线,坐了很久,才站起身,去找顾母请假奔丧。顾母只淡淡道:“人都没了,
你去了也是添乱。顾家的媳妇,不兴到处抛头露面。”月娘的唇颤了颤,
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。她转身回房,将那件未缝完的长衫收起,
像收起了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旧梦。外头的雪下得更大了,天地间白茫茫一片,
像是为她的悲苦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帷幕。第五章裂痕加深父亲的丧事过去已有半月,
沈月娘仍未能回娘家祭拜一回。顾府的大门,对她而言,就像一道高墙,
将她与血脉至亲彻底隔绝。冬雪初融,屋檐滴水不断,庭院里的石板路湿滑而阴冷。
月娘抱着一篮子洗净的衣物,正要晾晒,忽听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。她抬眼望去,
见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乡民冲了进来,嘴里嚷嚷着:“顾员外!顾少爷!你们不能这样啊!
”她正要上前询问,就见顾文修快步走出正厅,脸色沉着。领头的乡民,
是她父亲旧识刘老爹,他满脸风霜,手里攥着一封状纸,跪在地上叫苦:“少爷啊,
您答应过的赈米之事,为何突然中止?眼下春荒,人都快饿死了!
”月娘心头一震——这些人,她认得,都是娘家附近村落的百姓。父亲在世时常提,
他们靠顾府赈济度过了好几个荒年。顾文修蹙眉,不耐烦地道:“赈米一事,
原本是出于仁心,可如今朝廷征税加重,府中也要节省开支,你们再三索求,于理不合。
”刘老爹声泪俱下:“可当初是您亲口应下的!如今米价翻倍,我们哪买得起?
就算您念不着旧情,也该念在沈举人的份上——”他话未说完,
就被顾府的家丁呵斥:“放肆!敢在顾府大门口嚷嚷!”刘老爹被推得一个踉跄,险些摔倒。
月娘再也按捺不住,上前扶住他,低声道:“刘伯,先起来,有话慢慢说。”顾文修见状,
眉头皱得更紧:“月娘,这里没你插手的余地,回去吧。”月娘抬起头,
眼中含泪:“这些人都是我父亲生前照应的乡里,你怎么能一笔推开?父亲泉下有知,
岂能安息?”顾文修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:“你是在质问我吗?”她的唇颤了颤,
却依然站在原地:“我只是……想替父亲求个情。”顾母在一旁看得心烦,厉声道:“够了!
月娘,你是顾家的媳妇,不是你娘家的使者!家里的规矩你还要不要守?
”刘老爹见局势僵硬,叹了口气,拱手道:“既然顾家无意,咱们也不多求。”说罢,
带着人慢慢退去。月娘望着他们的背影,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攥住。这一场冲突过后,
顾文修与月娘之间的距离又深了一分。几日后,沈如烟再次来府。她穿着一袭银白色长衫,
鬓间别着玉簪,气质清冷,仿佛雪中立鹤。她带来了一封沈举人的亲笔信,顾母亲手接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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